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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蒿素之后,中医药能否再造“世界神药”?
450 2025-07-23

中国粉体网讯  

新药研发科学家梁贵柏在《双药记》中,将镜头对准了“人疟大战”,带领读者回溯人类与疟疾的旷日较量。基于此,作者引导读者思考:下一个“青蒿素”在哪里?我们是否正在错失属于这个时代的“青蒿素”?


一、疟疾


疟疾,在我国民间俗称“打摆子”,是一种古老又致命的流行病,杀死了近一半在地球上生活过的人。

   

人类历史从一开始就与疟原虫“亲密伴随”。


远古时代,非洲原野上的小池塘里,原始的蓝藻细胞变异为疟原虫,跟蚊子亲密接触后,与各种温血动物“生死与共”。虽然疟原虫一直伴随着人类的演化与迁徙,但我们的祖先只能默默遭受它们带来的病痛与死亡。据估计,在地球上生活过的人,可能有接近一半死于疟疾,疟疾致死人数远超其他任何一种疾病。疟原虫对人类的影响已经“刻进”了我们的基因。


二、青蒿素的前世今生


青蒿能治疗疟疾,这在中国古代医书中早有记载。


东晋名医葛洪在广东罗浮山隐修时,从当地药农口中得知服用青蒿汁能治疗疟疾,于是就在他的医学著作《肘后救卒方》中写下了一个方子:“青蒿一握,以水二升渍,绞取汁,尽服之。”


《肘后救卒方》经过梁代陶弘景和金代杨用道的增补后,成为留存至今的《肘后备急方》。由于这本医书中记载的方剂杂乱无章,在中国医药史上地位不高。


关于疟疾的治疗方剂除了青蒿之外,还有四十多个,有14个方子都与草药常山有关。常山的抗疟功效后来被中国药理学家用现代方法所证实,但这种草药本身有着非常严重的毒副作用,因此与现代药物无缘。


当“青蒿一握”再度出现在中国主流医药典籍《本草纲目》之中,已经是1000多年后的明代了。李时珍在《本草纲目》中列出了青蒿与黄花蒿两个条目。不过当时的医药界对“青蒿一握”是否能真的治疗“疟疾寒热”仍然没有明确的说法。


1967年5月23日,中国启动了以“523”为代号的秘密科研项目,以研究疟疾的治疗方法和预防措施。正如2015年,著名科学家屠呦呦在诺贝尔奖颁奖典礼致辞时所说:“在中国已有两千多年沿用历史的中药青蒿中发掘出青蒿素的历程相当艰辛。


“523项目”一开始的主攻方向是常山。在根据文献调查作为重点研究对象的诸多药物中,青蒿位列第五。据亲历者回忆,他们起初研究青蒿时,结果是无效的。因为按照传统制作中药的方法,都是把蒿草做成浸膏,进行浓缩。屠呦呦也一度认为,葛洪所说的“青蒿一握”与其他药方相比,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1971年,屠呦呦再一次翻看《肘后备急方》时,突然有了灵感。“青蒿一握,以水二升渍,绞取汁,尽服之。”或许提取的过程需要避免高温,改用低沸点溶剂的提取方法?


于是,屠呦呦领导的科研小组开始比较不同的萃取条件,降低萃取温度,采用冷浸法低温回收,青蒿提取物对鼠疟的抑制率开始稳定上升。而使用沸点不到35摄氏度的有机溶剂乙醚萃取得到的提取物的中性部分最为有效。1971年的实验结果显示,其对鼠疟和猴疟的抑制率均达到100%。


一个让全人类获益,拯救无数疟疾患者的新药得以浮出水面。


2002年,复方蒿甲醚进入世卫组织的基本药物目录,并被多个非洲国家列为一线疟疾治疗药物,每年有超过10万人的生命得以挽救。此后,青蒿素被用于世界上所有疟疾高发地区。


三、奎宁的前世今生


在南美洲秘鲁,古印加人很早就发现,生长于池塘边的一种树的树皮可以治疗疟疾。药剂师阿戈斯蒂诺·萨伦布里诺1632年托人将一包当地的树皮粉带到了罗马,让罗马的药剂师尝试用它来治疗疟疾,这是第一例有记录的用南美树皮粉来治疗疟疾的案例。


1742年,瑞典植物学家卡尔·林奈将这种神奇的树木定名为金鸡纳树,可以治疗疟疾的树皮粉则被称为金鸡纳霜。


清代,康熙皇帝患上疟疾后,他服用了传教士的金鸡纳霜而痊愈。金鸡纳霜由此被清廷奉为圣药。


从18世纪中期开始,历经七十多年,化学家和药剂师们终于分离出了金鸡纳树皮中的抗疟活性成分,并将其命名为奎宁。此后,奎宁取代金鸡纳树皮粉,成为治疗疟疾的首选药物,并广泛使用了两百多年。


1909年,奎宁被发现出现耐药性。1944年,科学家实现了奎宁的全合成。


四、这两种天然药物的发现,改变了人类健康、世界格局


从南美丛林里的金鸡纳树到人工合成奎宁


金鸡纳霜普及后,欧洲人发现,所谓疟疾主要是通过蚊子,而非瘴气传播,而金鸡纳霜正是疟疾的克星。自此之后,阻挡他们殖民非洲大陆的天然屏障消失了。


这时,西班牙的无敌舰队早已败在了英国皇家海军的坚船利炮之下,大不列颠帝国和新兴的法兰西帝国、德意志帝国等欧洲列强开始毫无顾忌地瓜分原先在瘴气的笼罩下一直还算安稳的非洲内陆。在这你争我夺的殖民过程中,新老列强之间的纷争愈演愈烈,并最终导致了第一次世界大战的爆发,改变了世界格局。


到了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金鸡纳霜的全球性短缺则直接影响了战局的走势。


从东亚山野中的青蒿到屠呦呦等人发现青蒿素


尽管“青蒿一握”的发现远远早于南美的金鸡纳树皮粉,但青蒿素的发现过程却多次“近在咫尺,远在天涯”,一次次的错过令人感慨。


自号“抱朴子”的葛洪,当年是如何发现青蒿要“以水二升渍,绞取汁”,而不是按照传统的中药炮制方法将青蒿汆、煎、熬,或是做成浸膏的。如果以这些方法提取青蒿,治疗疟疾的效果很差,甚至完全无效。


或许,葛洪在写下这个方子时,并没有经过印证或深入研究。他肯定也没有想到,青蒿之所以能够治疗疟疾,是因为这种在罗浮山到处可见的茅草里含有一种非常特殊的分子——青蒿素。


然而,在他之后著书立说的医者们竟然也没有一个人对此方做进一步印证或者质疑,他们除了誊写还是誊写。


无论是印证还是质疑,都应该留下记录。这不仅是对先人治疟方法的纠偏和提高,更会为后世的医者指明方向。


设想一下,如果在唐朝,就有一位严谨的医师认真地验证“青蒿一握”到底有没有效,并记录了结果,如果在宋朝,就有智者开始思考“青蒿截疟”的缘由,如果在元朝,就有药师研究“以水二升渍”的使用方法……历史会被改写吗?从提炼奎宁开始的现代化学,会被改写成从提炼青蒿素开始的现代化学吗?


五、下一个能改变人类进程的“青蒿素”是否已经静静地躺在古代医书里了?


我国的古典医学典籍里,一定有宝藏。某一味中草药里含有某种能够治疗疾病的药物,把它筛选出来并加以研究,使它成为下一个惠及全人类的“青蒿素”。这是很有可能的!


20世纪60至80年代,一些发达国家的大型药企设立了有关天然化学产物的部门,专门研究如何提取天然产物并制作成药物,取得了不少成果。


在此期间,有一个重要的药物被发现了,那就是人类历史上卖得最好的药物之一——治疗冠心病的他汀类药物,这种药物和我们中国人熟悉的红曲有着密切的联系。


中国人食用和药用红曲有1000多年的历史,红曲中含有一个天然产物——洛伐他汀。然而1000多年来,我们没有任何文字记录表明,曾经有人想到过红曲有可能降低胆固醇。因为胆固醇是现代医学里的概念。


第一个被发现的他汀并不是洛伐他汀,而是日本三共制药首先发现的美伐他汀。20世纪70年代,日本的远藤章领导日本三共制药公司的团队用了两年多的时间,在6000多种微生物中找到了第一个能抑制胆固醇合成的天然产物——美伐他汀。这是一个划时代的发现,是人类征服“第一杀手”冠心病的最重要的里程碑之一。


美国默沙东公司的科研团队依样画葫芦,在1978年找到了另一个几乎与美伐他汀一样的天然产物——洛伐他汀。后来,美伐他汀在实验中被发现会使癌症的风险增加,后续开发被中止。而默沙东的洛伐他汀安全有效,后来居上。


洛伐他汀上市之后,科学家们才发现,原来红曲里也含有同样的化学成分。被中国人大量使用了1000多年的食品颜料红曲和其所含有的“红曲素”最后不得不沿用了“洛伐他汀”的名字。我们只能悻悻地说:“我们的老祖宗好像早就知道。”


备注:(小编仅根据自己的理解做整理,意在展现“中华瑰宝”中医药。感谢梁贵柏科学家用《双药记》为我们揭开奎宁和青蒿素背后的故事)


参考来源:

上观新闻:中医药里挖出“疟疾病魔克星”,青蒿素之后,下一个改变世界的神药是什么

大洋网:梁贵柏新作《双药记》聚焦青蒿素和奎宁的发现史

宁波日报:《双药记》

南方都市报:科普著作《双药记》书写奎宁和青蒿素



(中国粉体网编辑整理/青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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